彭城低了低头,问:“她就真的没能聊的来的朋友?”
娱乐新闻传的满城风雨,医院门口全是蹲点的狗仔记者,病房内却只有一个安禾。
她的世界其实并不安静,只不过所有的嘈杂声都由自己发出罢了。
“谁说的?”范斯于揉了两把眼睛,哑着声音反驳,“我们安禾人缘很好,追她的人从这头能排到那头去!我对外发了消息,拒绝探视罢了……”
彭城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绕过范斯于,前脚刚动,后脚范斯于就扯住了他的袖口。
“别进去。”范斯于带着哭腔说:“这会她不想见任何人。”
彭城偏过头看他,略微皱了皱眉,范斯于看着那双眼睛想了想又慢悠悠的松了手。
“也许你是个例外……”范斯于始终没能想明白,倒也不是说彭城不好,但跟那些流量小鲜肉相比到底不是那么赏心悦目,面貌不占优势,年龄不占优势,金钱权力更不占优势,安禾究竟图他什么。
不过这些不重要——
范斯于知道,那个人不管是叫彭城还是叫温煜,都无关紧要,对安禾来讲,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她太冷漠了,向来没有人情冷暖。
赏悦她这张脸的人不在少数,同样,厌倦的也快,再炙热的喜欢终究也会败在她冷冰冰的眸色中。
彭城的脚步声很轻,却走的很是匀称。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睛,脖颈处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一张脸白的活像洒了一层面粉。
“你为什么还要来?”她突然开口。
彭城站在床边,问:“怎么知道是我?”
她说:“我能听的出来。”
事实上,她知道,除了彭城,眼下再没有人敢进这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