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半信半疑,伸出舌头舔了舔,还真的有点疼。
彭城见状,直接拉起安禾一只胳膊将人塞在了凳子上,然后将小医药箱放在桌子上,将一边袖子卷了上去。
安禾一躲,皱着眉问:“你干嘛?”
“你受伤了。”
“嗯?”
安禾低头去看,她的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血糊了半条胳膊,像是被刀割的,又好像是剪刀划的,很深,很长,出奇的感觉不到疼。
安禾皱了皱眉,怕是要留疤了。
“我当时太着急了,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她说。
彭城没抬头,轻轻“嗯”了一声。
安禾略感意外,彭城这么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涂起药来竟然出奇的温柔。他的动作很轻,药水滴在伤口的时候安禾甚至没感到半分疼,反而痒的慌。
她不着痕迹的往后缩了缩。
“疼?”彭城问。
“痒。”
“忍着!”他脸色并不好,安禾乖乖闭了嘴。
等涂完了胳膊,彭城又把目光放在了别处。
安禾的身上,一共有两处血迹,一处是右胳膊,另一处是右肩靠胸,黄色的毛衣红了一大片。
“要脱吗?”安禾偏着头,戏谑性的盯着彭城。
彭城不答,安禾又问:“你来还是我来?”
她嘴角挂着笑,她喜欢看彭城这个表情。
窘、进退两难、而后慌张的抬头看她----
“你想让谁来?”彭城问。
“嗯?”
安禾一愣,这怎么突然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彭城只是抬头看她,不说话。
安禾狠狠咽了咽唾沫,开口:“我是说……”
“你胳膊不方便,我来吧。”
彭城盯着桌子看了看,觉得不太方便,干脆将安禾一把拦腰抱起,转身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