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彭城的注视下挑挑拣拣,勉为其难的咽了两粒米,咬了半口豆腐,剩下的看都不看,筷子一扔,算是吃完了。
然后眼巴巴的瞅着彭城问:“你对云南熟吗?”
彭城嗯了一声,没做具体回答。
安禾又问:“明天你要做什么?“
彭城没抬头,说:“回去。”
安禾往前凑了凑说:“我买你一天时间,出个价。”
彭城停下筷子抬头看着她。
“我说真的。”安禾说:“我第一次来云南,需要导游。“
“导游比我便宜,你有万种选择。”
安禾一本正经:“我怕生。”
彭城没了胃口,将桌上的一堆东西扔进了垃圾桶,转过身反问:“我跟你有多熟?三言两语一面之缘,还都不是什么好印象,你大半夜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与他同床共枕,赶都赶不出去,你现在告诉我你怕生?”
他瞪着圆圆的眼睛,就好像被占了便宜似的委屈样,安禾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笑道:“也就是选择性怕。”
第二天一大早当彭城醒过来的时候,安禾已经准备妥当了——
她穿了一双没过膝盖的雪地靴,整套蓝色的连体羽绒服,两米长的围巾绕着脖子转了三圈,头上带着一顶毛线帽子,整个人凭空壮了两三圈,只露出两只眼睛沉沉的盯着彭城等他醒来。
彭城一睁眼就被吓的不轻,未敢耽搁半秒翻身起来与站在地中央叉着腰的安禾大眼瞪小眼。
安禾先开口:“快点,我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