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安禾略感意外,说:“本来我也没有的,但现在好像有了。”
彭城:“你现在死不了了。”
安禾思考了半晌,说:“那也未必。”
这话刚一出,突然一个旋转,飞机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搅拌机,强大的惯性力拽着安全带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给勒断。
真t乌鸦嘴!
彭城一把摘下眼罩。
机舱内太吵他什么都听不清。
紧接着,飞机猛然下沉像是翻了两个身,行李架上的物品劈里啪啦散了下来,乘务长的声音混杂着旅客的争吵呐喊,一个劲的往彭城的耳朵里钻。
四周全是慌乱,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哀痛的,恐惧的,大喊救命的。
甚至于有要解下安全带逃跑的……
在那种情境下,这些都可以当作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
唯有安禾。
她在笑。
她看着彭城,嘴角上扬。
比以往任何一次笑容都要真挚,都要坦诚。
她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如同一个外来者,身无分毫武器,却在对着它叫嚣。
彭城不由得咒骂了一句:“真是个疯子!”
安禾笑说:“我就是个疯子。”
疯子曾经经历过死亡,不止一次。
第一次,她吞了一瓶安眠药,非常痛苦。
死的时候很痛苦,洗胃的时候更痛苦。
第二次,她站在了二十二楼楼顶。
说实话,站上去的时候脚底都是打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