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于指尖微顿,脸色极其难看。
推门而入,静静悄悄的。
很多时候缺少人活过的气息。
在那门口的玄关处,顾亦挚光着脚站着,两只手拎着两只老虎棉拖鞋,头发打湿了,额头碎发还在滴着水。
安禾紧崩了一天的身体突然累瘫了下来——
只有在面对顾亦挚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
“怎么不穿鞋?”
安禾上前抱着顾亦挚放到沙发上,摸了摸他的两只脚冰的像两块石头。
顾亦挚咧嘴笑了笑,一笑,两个小小的酒窝。
“笑什么?不冷啊?”
“不冷。”
安禾笑问:“你是不是傻,不知道冷。”
顾亦挚咯咯咯直笑,伸出手勾着安禾的脖子。
“姐姐。”
“嗯?”
“姐姐为什么不开心?”
“姐姐只是累了。”
“那睡一会。”
“姐姐睡不着。”
“陪亦挚睡。”
“好。”
安禾窝在沙发上蜷了一整夜,中间断断续续的做了一会梦,醒来的时候,她叫的保姆阿姨已经到了。
“我要出去几天,亦挚麻烦你照顾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