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茶盏子从陆楚尧的面前飞过,落地后,碎渣四溅。
而后,陆鼎河的怒骂声传来:“岂有此理!厉景杭,这个武夫!竟然就这样搅乱了老夫的计划!”
陆楚尧低头道:“不但是咱们的,连陛下的打算也没得逞。如此一来,这三方,啊如果算上褚郡王,四方之间,独独是厉景杭丝毫无损!说起来,让儿子最想不到的是,这个施粮的事情,竟然是那个废物想出来的!”
“不过,父亲,既然如此,反正粮食就在我们手上,我们就是不施粮,他们又能奈我何?”
陆鼎河敛眉凝目,思忖片刻道:“不可!此事如果败在了我们这一关,那么我们陆家势必代替厉景杭,成了全天下的罪人!到时候,你我父子二人这么多年的筹谋岂不白费了?”
陆楚尧深觉他爹说的对,点点头道:“也罢,反正咱们粮库里的粮食多得很,施给他们一点种粮,不过是手指缝撒出去一点罢了,对我们并无大碍!倒是那个废物的事情,我们还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砸了盏子之后,陆鼎河倒是莫名平静了下来,稍稍抖了抖袖口,忽然说:“今日出去联络炽国密探组织的人没有回来。”
陆楚尧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紧张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陆鼎河道:“永安那个老婆子看起来要跟我彻底断绝关系了。我在想她会不会已经知道点什么了?”
陆楚尧想了一下,也点了下头。
“毕竟之前跟我们联系的那几个人一直都是爹和永安那个老婆子的传话筒,可是最近他们都一个一个消失难道是,她已经知道,当今陛下并非是她的外孙?而是那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