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倒是很快镇定了下来,马上单膝跪地说:“陛下,奏折上说的并非实情,臣练的不是兵,只是些许护卫,不过是为了保卫我封地的安全”

左有台马上在后头轻笑:“褚郡王,老臣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会随意写奏章启奏陛下吗?如果只是豢养护卫,何须养十万之多!!!”

景炎身体颤抖,手用力抠地——

第92章 如何才能让他身子好起来

舒慧阁内,陆楚箫一边坐在浴桶内任由厉景杭给他洗发,一边问:“王爷,您为何忽然要对付长公主?”现在不是应该防范小皇帝和陆家父子吗?

这话他没敢问出口,毕竟他不能列举这个小皇帝和陆家父子想要谋害厉景杭的真实证据。他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重生的吧?厉景杭又如何能信自己?

厉景杭对于陆楚箫并不防范,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这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本来本王还无心思来动她,谁知道,这一次去了边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陆楚箫偏头问。

“她和褚景炎的人在跟炽国的人做交易。想要再次掀起内乱以炽国来制衡我,还有皇帝。到时候,肖二关的十二座城池尽归炽国!而到时候长公主再以小皇帝难当大统之名,逼我改立景炎为帝!”厉景杭的声音里不乏揶揄,这两个人,真是陈年的苍蝇,经久不散。当年就在自己和小皇帝和陆家的争斗里充当了搅屎棍的作用,如今一看,他们真真是早就起了谋权篡位之心!呵~~对我来说,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关键的是如何才能让天下百姓安定!”

陆楚箫蹙了蹙眉,没做什么反应。毕竟这里头有炽国,那是跟他有血亲关系的地方,他不予置评。

厉景杭以为他累了,继续说道:“这个长公主啊,哼~她根本就不算个人!有些事,我也不与你说了,免得污了你的耳朵。只不过,这一次我对付她也学乖了,不做那些骇人听闻的处置了,就用他们最擅长的算计的法子,软刀子慢磨,好好地给他们一点教训尝尝!”

陆楚箫其实是真的累了,恹恹地,身下原本就是伤,结果还出去折腾了一气,如今那里又流血了,还肿了,他如今坐着就是如坐针毡。听厉景杭说完,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说:“王爷,万事还是要以您自己为重。天下有天下人的命数,以你一人之力,恐难成事,不如就顺势而为,如何?”

厉景杭顿了顿,自然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关键是陆楚箫没法说的太清楚,势是什么势?又该如何顺?他都说不清楚。

厉景杭半信半懂,然后就看着陆楚箫慢慢顺着桶沿儿往下滑溜,差一点就被水淹了鼻子!

幸好厉景杭眼疾手快,急忙将他捞起,替他洗干净了,擦好,放到床上。

而这时,他派人去请的仲景也来了,不疾不徐地走到床前,当着厉景杭的面掀开被子,仔细看了他身上的每一处,惹得厉景杭好大不痛快后,这才摸了摸脉说:“王爷,小公子没什么事儿,就是身子亏空,加上最近吃了老夫的凝神丸,有了情动,王爷也折腾的厉害,小公子就有些吃架不住了”

厉景杭听见仲景说他折腾的厉害的时候脸上白了白,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一想,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小媳妇,自己折腾不是应该的吗?于是脸面上也硬了,没好气说:“那当如何?怎样才能让他的身子好起来?”

仲景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桌子上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叮嘱:“小公子是天人贵体,金贵得很,王爷还是要爱惜的才好。毕竟渔,不可竭泽;猎,不可焚林,缓缓为之方得长久哇!”

“哼!”厉景杭没好气给了仲景一个冷哼,然而仲景走后,他还是规规矩矩地给陆楚箫去抓药煎药,一刻也不肯马虎,后面也没有再随便动他了。

自然,这是后话。毕竟,宫内还有两件大事还没完成,一个是恩科还要进行最后的复试。上一次考试还余下了五支队伍,这五支队伍里需要分别赛出第一名,然后五人竞争状元榜眼探花,其余人则均根据名次来进行官职安排。

即便是厉景杭说了不需要陆楚箫去参赛,陆楚箫还是拖着他那破身子去了。

他总觉得自己只要静静带下来就浑身不舒服,觉得自己在害厉景杭。

于是,他参加了舒慧阁的比赛,自然,不论是不是大家使出了全力,他就是第一。

然后就等着他最后和其余四人进行最后总决赛了。

总决赛定在七日之后,这几日他可以回府歇息。

在宫内住了大约七八日,出了不少的事, 也交了不少的朋友。比如郑礼,他几乎日日都来看望自己,给自己说笑话宽心,还有吉安,日日给自己按摩舒缓,还给自己炖汤喝,是他少见的伺候人如此周到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