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杭人影都没了,陆楚箫才磨磨蹭蹭出来,噘着嘴,脸上别提多委屈了。
一双大眼睛耷拉着,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幼兽。
管家心焦,急忙凑上去问:“怎么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王爷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陆楚箫一听,鼻头一酸,委委屈屈磨蹭:“我、我不过是说,自己不喜欢男人,绝对不会误了王爷和陛下的好事的谁知道,王爷就生了好大的气”
管家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肺都要被冷出一个坑来,抓住他就往外走!
“先回家!回家再说!”管家大步走着,拉着小可怜似的陆楚箫。
管家都五十多岁了,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不少,还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儿!
哎!年轻人呐,真让人操心呀!
回到王府,陆楚箫任由婢女帮他把妆容卸了,衣服也褪下去拿出去了,不一会儿浴桶也拿进来了,蒋奕进来,扶着他坐进去。
平日里,这种热水每次都能让他舒服的呻吟出声,可是这一次,他感觉自己的手脚依旧是冰冰冷冷的,好像没什么知觉。
亦如他此刻的心,冷得有些发酸。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跟厉景杭竟然没大没小的,也不担心他杀了自己了,‘不喜欢男人’这话脱口就来!
自然,厉景杭被气得半死,摔门就走了。可是厉景杭走了,他却仿佛被抽走了去全身的热度一般,到现在都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