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年小皇帝刚刚登基便对本王动了杀心!可笑本王还心甘情愿地扶他登基,只当他是一个弱小无辜的孩子罢了!”说这话的时候,厉景杭的嘴角泛起一抹冷讥。

到底,还是他太蠢了!

管家看着厉景杭不落忍,叹气宽慰:“人心隔肚皮,王爷功高盖主,权柄通天,小皇帝登基以后过河拆线兔死狗烹原本就是一代帝王必做之事”

“一代帝王?必做之事?”厉景杭挑起眼皮看向管家,管家咽了咽口水,立马噤口。

管家担心厉景杭一怒之下做出持剑闯宫的举动出来,转了转眼珠,急忙道:“所幸王爷这再次重生回来,娶了陆家六公子做、做王妃想必,也是早就看破了小皇帝的虚情假意了”

实际上,几日前,当病重苏醒的厉景杭跟他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魂魄时,他也不太敢相信。直到后来他执意要娶陆家六公子,并且还把他当成宝贝似的,放在掌心里捧着,宠着,他才相信,现如今的这个王爷,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只把辅佐小皇帝当做人生大事的那一位了!

听见管家说起陆楚箫,他的脸色才将将有些缓和,手上摸索着摸了摸腰间的一块红色的衣料碎布,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脸上暧昧不清地笑了笑。

管家看着厉景杭终于笑了,而且也难得的是有些开怀的意思,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陆六少爷呀,陆六少爷,如今王爷这口活气儿可全凭你吊着呐

到了西郊敬景亭山附近,陆楚箫和蒋奕在山脚找了一圈儿就只看见了一个用茅草搭造的茅草屋,外面一个用简朴的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头养了几只鹅还有几只鸡,种了些许菜,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农舍无异。

蒋奕觉得不是,要让车夫打道回府,陆楚箫觉得来了一趟还是问问,便自行下了车,跨过一道车马无法通过的小桥,径直去了茅草屋前。

到了茅草屋外,陆楚箫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老翁正在屋外摆弄花草。他凑过去打招呼:“老伯,请问您可知仲景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