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少爷,不对啊!”正在忙碌给他脱衣服的蒋奕看着他,一脸惊奇问,“您的贴身罗衣呢?”
衣服已经脱到了深衣,已经敞开,按照惯常,里头他还习惯穿一件用软糯的罗布做成的红色罗衣,可是奇怪的是,他的这件贴身衣物,竟然不见了!
这一发现震得陆楚箫额头又痛了,他急忙按了按太阳穴,问:“你可确定,我穿了罗衣?”
蒋奕昨天跟着小少爷来这里之前,是他亲自服侍小少爷穿衣吃饭的,当然不会忘!
而陆楚箫也动了动身体,忽然想起来,确实,昨日他还记得自己穿着那件熟悉触觉的罗衣的,可是今日,却不见了!
难不成他皱了皱眉,随即摇头自我否定:“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他可是厉王爷,当朝摄政王啊,怎会做出如此丧德败行之事?绝对不会!”
蒋奕听了他的话,眸间动了动,随即面色微红,问:“小少爷,您、您昨晚和厉王爷他”
“没有!”陆楚箫一脸的断然决然,“我们两个只是躺在一起,什么都没发生!”
蒋奕揉了揉后脑勺,他也希望如此。可是以他们家小少爷的智力,他如果信了,那他如何对得起那死去的陆家二夫人!
第10章 贴身罗衣没了
有关罗衣这件事最后在所有人都毫无头绪中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不过这也在陆楚箫心里留下一个阴影,就如最后蒋奕猜测的,只怕是,这罗衣还在摄政王府!
只可惜,陆楚箫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罗衣是厉王爷特意留下的,他原本想着给陆楚箫一点提示,谁知道,这陆楚箫没敢往那方面想,再就是他的声名没让他敢往那方面想,最后,竟然不了了之了!
对于这件事,厉王爷很是懊恼,好在,这唇红齿白的小公子马上也要嫁过来了,不着急,他慢慢调教,总会‘猜’到的。
罗衣事件不久,又穿了一件新罗衣,并换了一身红色锦袍的陆楚箫被陆老太师叫了去。
自小到大,他对于自己这个身为昔日太子太傅,今日皇帝陛下器重的一品太宰的父亲就鲜少亲近,如今日这般被叫到书房单独会面的机会更是凤毛麟角。
他还记得,前世是有一次的,不过那一次之后,他就直接被关进了别院,一个月都没让出门,后来放出来的时候,厉景杭已经死了。
所以,他对自己的这个父亲也算是又爱又恨,此刻看见他负手而立,鹤发仙骨的样子,也是恍恍然如同梦境。
“箫儿。”陆太师声音沉厚,加上他转过身来时的脸色,颇有些威势。
陆楚箫这么一看,登时吓得弯腰低头,再也不敢看他这个威风凛凛的爹了!
“是,爹。”不看归不看,可是话还是要回的,低下头的瞬间,他急忙唯唯诺诺地叫了一声爹。
陆老太师看了看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后,这才幽幽捋须道:“箫儿,明日,你便要出府嫁”原本陆老太师还想说嫁人的,可是最后这个人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于是改成了“入摄政王府了!走之前,为父,有些许叮嘱要说与你!”
陆楚箫继续低头应答:“是!父亲请讲。”乖乖顺顺,如同一只被驯服的小猫,连一丝逾矩都没有。
陆老太师满意地看着无比乖顺听话的儿子,慢慢走到他面前,说:“你记住,无论你身在何处,你的人,永远都是我们陆府的!虽说,厉景杭一手遮天手段毒辣,但是,我们陆府却也是不怕他的!如今,你过去,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省去世人说我陆府不遵守婚约之罪。但是,如果你过去之后,厉府的人便无话可说了,他厉景杭如若可以安然无恙,你便寻机与他决裂,逃回陆府;而如果厉景杭暴毙而亡,无妨,届时,父亲便派人将你接回来,如此便两全其美!如何?”
陆楚箫这样一听,心里紧张之余对于陆老太师还是有几分感激。心道,看来父亲也不全然是不管自己,这不,把自己的后路都打算好了。
当然,这一切要等到他没被厉景杭一剑刺死之后。
从陆老太师府出来以后,他径直去了后花园,刚踏进后花园的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一群人的声音络绎不绝!
“不可能!陆楚箫可是男人!你们怎能让他嫁给另一个男人?更何况,此人还是心狠手辣比阎王还要无情几分的厉景杭!”
“他本就是一个怂包废物,待在我们陆府里也不过是日日吃白饭毫无用处的废物罢了!此番让他替嫁是给他面子!哼,你等知道些什么?!”
“就是!你们日日跟他厮混在一起,怂包废物结交的也一定不是好东西,都给我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