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声若蚊蝇,“求……”

苏佋笑着啄了下她的唇,没让她说出后面的话。

霍蕾把眼遮住站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阿佋就去公司,我受够那堆老头子唧唧歪歪了。“

走到门口她又吐槽了句,“还有,你俩真是……阿佋你注意点,妹妹还没好,别瞎欺负她。”

连她一个外人在苏佋都这么黏糊,他们自己单独在一块儿那不得分分钟擦枪走火。

苏佋揉了揉林知安头发,嗓音低沉:“我心里有数。”

“对了,霍青荣今天去见大……霍修了。”霍蕾瞥了眼林知安,“他想争取减刑。”

霍修这个名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苏佋和林知安嘴里出现过了,他们好像很默契的避免。就譬如外面树木已经很好的发芽了。春天既然催生了绿意,枯枝又何必在乎寒冬怎么抽打的枝干,以致于将死的羸弱弥漫心脏。

他们要准备的是新的开始。

林知安眨了眨眼:“他……他被抓住了么?判了几年?”

苏佋温柔地注视她,薄唇吐出两个字:“无期。我找人办的。”

风从门外吹进林知安衣领,她瑟缩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苏佋以为她想起之前摔下去的事,就把她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背哄,随后抬眼看向霍蕾,温和的眉眼在此刻显得凉薄又冷漠,他笑道:“父亲老了,欧洲很适合养老。”

霍蕾沉默而长久地和他对视,最后屈服在弟弟的锋芒之下,按下金属把手低声说:“嗯,那就把爸送过吧。”

霍蕾来的时间不早,她离开后苏佋和林知安就睡下了。

专属病房的床不比普通病床窄窄小小,躺三个人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照应林知安伤腿苏佋睡得比较边缘,不像以前那样,两人贴在一起毫无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