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舌面长时间抵着东西火辣辣的疼,声音也变得越发细小,“我要喝水。“
站在背后的其中一个黑西装上前拿水壶却被霍修拦住。
“我给你倒。”他把水杯送到林知安面前,装的仿佛儒雅的绅士,“自己家人就别用什么暴力了,都好说。”
林知安初见苏佋那会儿,他擅长用温和斯文的举止来伪装自己。可那种尊贵与润物细问声的礼貌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让人甘愿臣服。
霍修不一样,他身上有种刻意模仿,不伦不类的和蔼,阴沉沉的坏。
林知安乖巧地喝了一口,忽然想起苏佋恶作剧吓她的样子,莫名把自己带入了他,抬头看了霍修一眼,低下睫,嘴一张,把水全都吐了出来,而且都吐在了他手上。
“太烫了……“她怯怯地说,垂下的眼眸却没有半分愧疚。
就是这只手塞住她嘴巴的。
小姑娘脸蛋生的白净娇糯,身子薄薄的,脊背细细的,动作小小的,大眼睛从不直视人超过三秒钟,怯意几乎能从皮肤里钻出来,仿佛随便谁一用力都能将她折断,天生的脆弱感。
她刚才吐水时有过短暂的犹豫,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的。
可她那么怯,那么怕人,任何怀疑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黑西装们担心地皱了皱眉,不露痕迹地望向霍修。
霍修坐在轮椅上几乎和她持平,即使看不见她低下头后的表情,还一直盯着看,头不回地吩咐:”去,换杯凉的来。“
水很快拿来,霍修擦干净手后重新拿起杯子,淡淡道:“你要是这次再吐了,我就让你把我弄湿的地方舔干净。”
林知安扭过头。
霍修执着地用杯口抵在她嘴唇上,林知安又往后退了几厘米,转向另一边。
霍修充满戾气地命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