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发丝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发尾也跟着轻轻扫过。
此时,女孩褪去一身懵懂。
不必再费力地去分辨怎么也听不明白的语言,也不必费神给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她变得更加自如,眉眼之间也变得更加柔和。
就像一只破茧的蝶……她在一日之间,变了模样。
“师哥。”文棉轻声叫贺怀,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
贺怀连忙为她递了杯水:“怎么了。”
文棉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然后摸上自己鬓边的两条金属线:“这个东西可以摘掉了吗……我看仪器已经关了。”
贺怀这才记起,文棉头上的探测器还没摘。
他连忙点头:“可以,师哥现在帮你摘。”
说完便躬身起来,半边身子都凑到了文棉跟前。
男人午后睡过一觉,洗了个澡便匆匆地过来。因为顾及着文棉,一口烟都没敢抽。
这会身上只余下浅浅的皂香。
清爽又干净。
粗糙的手指,顺着金属的丝线摸上她的发间。随后“咔哒”一声,两鬓的位置也跟着松下来。
她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摸,被贺怀先一步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