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贺怀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啧”了一声,又放下:“死了。遂了他的愿,也是便宜他了。”
祝晚虹无奈推推他的胳膊:“儿子,注意你的言辞。过节呢,别说那些不干净的话。”
贺怀笑着收了手机。祝晚虹别的缺点没有,就是迷信。大过节的,听不得“死”啊之类的词。
“好好,不提了。”
贺怀答应着。
回头看向旁边刚削了一个梨,正一块一块地往妈妈嘴边喂的姑娘,忍不住戳戳她。
女孩疑惑抬头,就见男人没个正型的坐着,指着嘴巴问她:“棉棉,不给师哥来一块?”
文棉看看自己手里的梨块,又看看贺怀,为难地说:“师哥,这个不能给你。妈妈说,不可以和人分梨。”
祝晚虹一巴掌拍在贺怀肩上:“想吃就自己削一个去,别欺负你师妹。当哥哥的,不知道照顾妹妹,还让她给你削梨,你好意思吗?昨天喝了多少酒,现在身上还有一股子酒味。”
贺怀笑着起身:“好好,我自己削。您就是看我元旦放三天假,看腻味了。”
祝晚虹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你绣裀姨和棉棉嫌你。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黏着,你自己没点事做啊?健身房这几天去了没?要多锻炼,身体才好。”
贺怀三五下削了一颗库尔香梨,怼到了她嘴边:“我每天早上练一小时。明天就去健身房举铁,谨遵祝女士的教导,行了吧?”
倪绣裀看他们两个吵嘴,抿着嘴唇直笑。
她接过文棉手里的盘子,拍拍她肩膀:“好了女儿,陪师哥玩吧,妈妈自己吃。”
文棉乖乖地答应:“好的。”
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沾了梨汁的手。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却发现手上更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