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揉着自己的衣角,继续朝着别处张望。
忽然,她的目光落向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人坐在她的斜后方,隔了一条走廊,能看到大半个背影,和一点点侧脸的轮廓。
文棉画了那么多的人体写生,又画了这个人那么多回,一眼就看出:这是贺怀。
从前两天就在微信上失踪的人,师父师娘口中忙碌的人,转瞬就出现在了同一个餐厅。
对面,还坐着一位从没见过的姐姐。
“你少喝点吧,菜还没上几个呢,酒都给你喝两瓶了。还有这一身的烟味。我刚从英国回来,你就这么欢迎我的?明知道我对烟过敏。你要是喝一晚上闷酒,给喝多了,我可不负责送你回去。”
那位姐姐絮絮叨叨的。
贺怀唇角讽刺地扬了扬,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仰头就喝下去一半。
“心情不好,见谅。最近烟抽的多了点,洗了澡也没洗下去,不好意思。反正你是对烟过敏,味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着,就又要把剩下那半杯也给灌下去。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实验给做毁了么?你做毁的实验那么多,应该也不差这一个啊。至于颓成这模样?”
贺怀看着杯子里还剩一半的酒,仰了头,靠在椅背上。
从文棉的角度,勉强能看出,他半睁半闭的眼。
“要是实验就好了。只要找出bug,就什么都能修复,什么都能朝你想要的方向走。”
“贺怀,你这么说话可是要遭人妒忌的。什么叫什么都能修复,什么都能朝你想要的方向走?信不信你就算去剑桥里头这么喊一圈,都会被打。狂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