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出的话还是很犹豫。
“你是不是……测过那幅画了……”
贺怀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前天就拿过来了,但他们刚才和我说,你这幅画太复杂了,得测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三个月都有可能。”
文棉讷讷地“哦”了一声,说:“你……你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就把耳机还给希尧哥哥……画,还没有画完。他们说,晚上要去古城吃菌菇锅。”
对面的人又是一声长长的呼吸。
“棉棉,你是要急死我吗?陈爷爷那幅画,测了半个月就出结果了。你这幅画到底有多复杂,他们得研究三个月?你知道他们怎么和我说的吗?你知道陈爷爷测出来是个什么结果吗?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文棉就一把扯掉了耳机。
连同贺怀剩下的那一半话。
靠在桌上打电话的贺怀,听着对面的说话声,颓然地垂了下颌。
“怎么了,棉棉?你们讲完了吗?”他听见祝希尧耐心地问。
“好了。”也听见小姑娘心虚的谎话。
“喂,哥?还有事吗?”
祝希尧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分外清晰。
可贺怀却烦躁地一把扯了耳机,按掉了视频电话。
就在一个小时前,做艺术分析研究的朋友兴冲冲地把他叫过来,和他说:“陈老的画也是我这边测的,你知道吗,作者竟然是同一个人!而且,我们这边初步分析了一下,你这边的这幅,比陈老收的那幅还复杂!光是电脑扫描出来的,这一幅成画上,大大小小的墨迹,就覆盖了足足一百多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