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尤其躁。
她正坐在房间里,对着画纸发呆,面前忽然出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指间还捏着一页小画。
从那之后,他们俩就开始了这种画纸形式的无声交流。
如果说贺怀是凿开她自闭世界一把激进的斧,那么祝希尧就是照进她世界里一束温暖的光。
“过来坐。”
回忆中断,文棉看见祝希尧笑着和她招手。
她就拎着她的麻袋包,大步走了过去。
祝希尧选的地方很好,是临着湖泊最近的一处地方。
这里修了木制的栈道,栈道的下面,是清澈的水。
甚至能清楚看到水底砂石被冲刷的纹路。
还有摇摆的水草,和在水草之中、穿梭的小鱼。
远道而来的候鸟们,叽叽喳喳,落在栈道的栏杆上。
哪怕见了人,也不害怕。
文棉放下自己的麻布袋子,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折叠小马扎,和祝希尧的并排摆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