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坐上去,立刻就又抬了脚, 想继续蜷缩起来。
但鞋子刚刚碰到雪白的床单,就留下了一道印子。顿时愣了愣, 没敢再动。
但捏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却越来越紧,两颊也因为后牙咬得太紧,整个都鼓了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 身侧吱呀一声响, 贺怀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脑袋还没反应, 手就先把人给揪住。
后知后觉, 发现自己这个样子不太好, 把人袖子都抓皱了的小手,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贺怀将她手接了过去,裹进掌心。
而后, 半蹲着, 到她面前。
“以为我又要走啊?”
说着,大手把她鞋子往下一拽,就露出了她蹬着白袜的小脚丫。
然后, 两只手托着她的小腿,帮她放到了床上。
“不是想坐上来吗, 自己又傻唧唧的不会脱鞋,我不得伺候你啊,嗯?小祖宗。”
小丫头上了床,就得了某种指令似的, 自动环着胳膊,把自己团吧团吧整个抱住了。
她不说话,贺怀就也不说话,一动不动地守着她。
男人宽大的身子,像是一道屏障,把她与外面隔绝开来。
文棉的身后是厚实、让人安心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