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迟疑地想往回缩。
但贺怀却已经自然地把画接了过去。
她悄悄地往前探了探身子,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只紧张地攥着手指,指肚来回地擦来擦去。
眼睛不安地瞄一眼那头地模特,又斜斜地瞄一眼自己的画,目光却总也克制不住地朝男人身上扫。
见贺怀朝她看过来,又连忙把屁股安安分分地坐回去。
“怎么,现在知道心虚了?整幅画全写实,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心虚,嗯?”
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
文棉吓得小幅度一颤,手指把衣服攥的更紧了。
他发现了。
文棉心里想。
发现,那个仔细处理过的脖颈,其实是他自己了。
“那个……”她嗫嚅着说。
“嗯?”男人习惯性地从兜里掏电子烟,记起这里是绘馆,手上一顿,又把烟放下。
“画的怎么样……”她小声地问。
说话时,眼睛都不敢看贺怀一眼。
男人没有说话,反倒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