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从贺怀出价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犬齿就已经抵在了下唇。
身下坐着的裙摆都被她捏出了一道道的褶皱。
“48万5千。”
主持人的声音又在场上响起。
“我需要提醒一下两位竞价的先生,再这样过一轮,两位就有恶意抬价的嫌疑了,届时主办方将启动熔断机制。之后只能使用5万以内的牌子,并且两位的竞价只给给两次,价高者得。”
谁也没想到,一幅名字与内容没有半点关系的画,会拍出来一个48万的高价。
还被冠上了恶意竞价的嫌疑。
而自始至终都一幅胜券在握模样的贺怀,听到这句话,表情才终于露出一丝的开裂。
他久居国外,这还是第一次参与国内的公益拍卖,显然对规则不太了解。
文棉转头朝贺怀看去。
后者难得没再懒散地靠在椅背。
他出身艺术与书香世家,自小便在书墨的熏陶下长大,自有一股风雅韵味在。
平日里懒散惯了,看不清楚。但脊背绷直时,那刻在骨子里的文雅劲就完完全全袒露出来了。
“棉棉,师兄好像很不开心啊?他怎么这么想要这幅画,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鹿小小小声和文棉咬耳朵。
文棉手指轻抚着宣传册上这幅画的介绍,低垂了眼睫。
这幅画对贺怀来说重不重要,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