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崇不知李景焕苦恼的心思,施施然走进来,正看见李景焕蹙眉,只道他因现在局势不明而苦恼,便上前施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李景焕收敛了神色,只暗想着怎么把人打发了,伸手虚托了一把,道:“将军不必多礼。”
湛崇从容起身,整了整衣襟,“臣瞧着见殿下愁眉不展,可是担心形势不利?”
此言一出,李景焕就知道他又要开始搞事情了,于是微笑道:“将军此言差矣,现在形势何尝不利于我?”
湛崇一怔,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
李景焕也回看过去,笑道:“孤知道将军是想帮孤,不过孤自问身在太子之位,没有任何纰漏,即便是朝中中风云变幻,那也不是冲着孤来的,不是吗?”
湛崇听他此言,竟对眼前的形势颇有见地,难不成之前那个蠢笨的太子真的还有点城府?他试探着道:“那太子殿下便从此不行一步了吗?”
李景焕反问道:“那将军以为,此路该如何行之?”
湛崇沉吟片刻,缓缓道:“不瞒殿下,臣近日也在四处打探消息,听闻皇上对皇子们都有诸多斥责,连太子殿下也未能幸免,只怕您处境不利,依臣之见,此路还是应徐徐行之,切不可过于急迫。”
李景焕心中一惊,父皇训斥其他人的事情确实是人尽皆知,可是训斥自己确实私下的,湛崇如何能得知?他如今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这些,难不成是在警告?或者是想要炫耀他的能力?
“将军所言极是,”李景焕站起来走到窗前,背手道:“不过嘛,依孤之见,此路不行便是行。”
湛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个太子果然有点意思……
李景焕没有看到他的反应,继续从容淡定地侃侃而谈:“父皇如今身体尚健,大权无旁落,我对父皇忠孝两全,对兄弟亦是友爱亲近,全力办差,无愧于心。至于其他,自有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