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李景煜抬眼望着他,“母妃她吃了好多药了,可是却一直不见好,我好怕,好怕她……”

“说什么胡话呢,”李景焕嗔怪道:“贵妃娘娘有老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李景煜低低地呢喃道:“但愿如此。”

“会的,会好的……”

第二日,李景焕特地起了个大早,上朝前让符珠把那件披风收拾好,让她抱着那件披风等候在百官下朝时必经的路上,准备一会将披风还给湛崇。

湛崇如今也算是有官职在身,和李景焕一样也是要每日上朝的。

武官的朝服皆是深色的铠甲,湛崇虽然也参加了科举,但是毕竟还没有到殿试,所以现在是以武官的身份上朝的,在这身深色铠甲的映衬下,整个人显得越发凛然疏冷。

最让李景焕奇怪的是,湛崇的父亲抚远将军与他同为武官,每日一同上朝,却从不站在一起,下了朝,两个人也是各走各的路,像是陌生人一般。

两个本该是血缘至亲的人这样疏离,放在湛崇身上却显得异常合理,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下了朝,李景焕快走了几步跟上湛崇叫住他:“湛崇将军——”

相处好几年了,湛崇对李景焕的声音也算很熟悉了,李景焕这边声音刚落,湛崇便知道是他,立刻回头朝声源处望去。

“殿下,”看到李景焕,湛崇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停下脚步等着他,“殿下找臣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