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深知其中利害,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紧不慢地接腔道:“回太子殿下,老臣确实有些拿不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这伤实在不太好痊愈,还是要看修养情况,若是养的好,倒也好的快,若是不注意,十日半月也难好。”

这宫里睁眼说瞎话的人一拉一把,个个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完全让人看不出丁点破绽。

李景焕悄悄地背过身笑了,心里暗自祈祷:老天保佑,最好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

太子突然伤了腿,宫中都震惊了,连带着之前太子在家宴上放浪形骸的行为也没人计较了,都纷纷打听,毓庆宫究竟出了什么事?

毕竟有了之前太子被人推进荷花池里的前车之鉴,皇帝对此也十分关注,特意跑来毓庆宫看望李景焕,拐弯抹角地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搞成了这个样子。

李景焕费尽口舌,解释了半天,才让皇帝勉强相信这一切只是个意外。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把之前家宴上的风波掩盖过去了。

皇帝书房里还堆着一堆没有批的奏折,所以也没有多留,简单关心了两句之后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还对李景焕道:“焕儿若是腿不是太疼的话,就接着去上书房上课吧,让奴才们多注意一点儿就行。”

李景焕内心默默流泪,他都已经这样了,还是摆脱不了应试教育的魔爪吗?是亲生的吗?

皇帝走后,李景焕的叔公龚黄晨后脚就到了。

说实话,李景焕挺不想见到他的,毕竟这个叔公总是跟他说防备这个小心那个的,他也知道皇家生活步步惊心,可是现在大家都还小,完全没必要这么早焦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