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北城连续下了几天雨,气温骤降。
佟谨加班结束,裹紧小西装回到公寓楼下,已将近九点。人从路口转进巷子,光一下就暗了下来,不用看,也猜到公寓铁门上挂着那盏小破灯又坏了。
公寓的地理位置较偏,与交通便利沾不上半毛钱关系,但在北城这种寸金寸土的超一线城市,这里已经是佟谨能承受的月租范围内离公司直线距离最短的了。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不算清淡的酒味,佟谨立刻下意识朝楼上张望了眼,无声扇了扇鼻子。
她楼上住了个酒鬼,上个月刚搬来的,自此每到半夜经常从楼顶传来玻璃酒瓶倒地的声音,或是男人撒酒疯口齿不清的骂声。
她在楼下站了好一会,直到上面传来开锁和甩门声才捂着鼻子快速上楼。
反锁上门,佟谨才刚将包跟自己一起扔到床上,还没叹上一口气,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刘乾沙:打你工位电话没人接,佟谨你已经下班了?
刘乾沙:算了,述职报告明天下班前先发我一版。
惊。
佟谨瞬间从床上弹起。
j:不是下周一吗?
刘乾沙:周五下班前跟周一有区别?
“……”佟谨无语。
咋滴?您是活不到下周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