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放心,并不是要紧的病,”司马兰台轻声道:“不过是阳气转升,牵动了旧疾。太后可是近日多吃了些甜食?先忌口半个月吧!合着药饮,过些日子便能见轻了。”
“好孩子,我就喜欢你这沉稳的性子,从不大惊小怪拿腔作势,”太后听了司马兰台的话大感宽慰,拉着他的手说道:“我老了,所谓风烛残年,指不定哪天就油尽灯枯了。”
“太后身无大病,是可以长命百岁的。”司马兰台莞尔道。
“那也多半是你的功劳!”太后微微咳嗽了一声说:“若不是前年那次有你在,我早就是个老瘫子了。”
虽然司马家拒绝了太后提的亲事,可太后并不觉得受了忤逆。
她劝玉山公主,从来强扭的瓜不甜,强撮的亲不连,就算是天家,也不能仗势欺人。
更何况京中的年轻才俊不胜枚举,再放出眼光选个你情我愿的岂不更好。
“给兰台看茶看座,”太后有些倦怠:“我且歇歇。”
司马兰台随着宫人到外间去,先给太后开了药方,也并不喝茶,就准备出宫去。
刚出了太后的寝宫门,就见永王的侍从已然等在那里了。
“司马公子,王爷说了,要你今日都留在宫中,以备随时为太后请脉。”
“这是王爷的意思?”司马兰台觉得大可不必,因为太后的病并不凶险也不沉重。
“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既是王爷的意思也是太后的意思。”那人说完,就示意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好生服侍着公子,有一点儿差错就扒了你们的皮。”
司马兰台于是只得在宫里住下,太医院本就有值宿的地方,他被安排住在了太医院旁边的一处院落。
按理说太医们对于外头的大夫都是不屑一顾的,若有外头的大夫进来,他们也必是要群起而攻之。
但司马兰台的身份却是他们不敢惹的,倒是有心想要巴结,但知道司马兰台一向清高,因此,并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