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低着头,只敢偷偷地看。
这位小公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爷,一大早就钻进自己车里来。
还没等自己开口问,就丢过来一块儿碎银子:“到楚腰馆的后门去,其余的不许多问。”
其实从他上车的地方到楚腰馆也不过十个铜板就够了,那块碎银子怕不是有二两多重。
车夫感叹自己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不过这小公子也的确让人疑惑。
看穿戴谈吐,理应是高门贵地的公子哥儿,可偏偏雇了自己的这辆破车,更要买那下贱人才喝的羊汤。
若说雇车这事,他还算能想得通,怕被人看到,毕竟年纪轻轻身份尊贵,去那地方不是光彩事。
可就算是楚腰馆的人怕也不喝羊汤的吧?
那可是京城最大的花楼,随便个扫地丫头也过得比自己体面。
他这么想着,那小公子已经提了羊汤回来。
车夫不敢乱说话,等人上了车,他才拉了驴往前走。
苏好意睡得正香,却被拍门声吵醒了。
“八郎是我!”敲门的人急不可耐:“快些开门。”
苏好意强睁着睡眼下了床,从里头把门开了。
别看吉星敲门敲得急,等到苏好意把门开了,他却不急着进来了。
“你快回床上去。”吉星在门外催促苏好意:“我从外头来,身上寒气重,当心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