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叶寒星本就是个苦命人,若是说也该说些开心的事。
“你怕我是坏人,所以才不讲吗?”叶寒星问她:“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不,不,不,叶前辈千万不要误会,”苏好意忙摇头:“其实我师父也把您的事情同我讲过,我自然知道您不是坏人。”
“不如这样,”叶寒星提议道:“你同我讲讲你的事情,我也跟你说一说我的事。”
苏好意瞪圆了眼睛,她万没想到叶寒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当年的那些事已经成了仙源山的秘辛,是可以说给她一个小小弟子听的吗?
罢了,也许叶前辈是真的太孤独了。
“不必交换,前辈既然对我的事情感兴趣,那我跟您说就好了。”苏好意笑道:“又不是什么大秘密。”
叶寒星没再说话,他把一只莲蓬拿在手里,慢条斯理地剥开,将里头的莲子一颗颗剥净,放在旁边一只洁净的磁盘里。
他的手修长有力,苏好意发现医术高明的大夫往往都会有这样一双手。
苏好意把剩下的一支莲蓬拿在手转啊转的,语气轻松随意:“我是姥姥养大的,她是个吉祥姥姥,专给人接生。”
叶寒星剥莲子的手顿了顿,极力掩饰着脸上的凄怆:“你娘她怎么没有在你身边?”
“我娘命太苦,”苏好意道:“她嫁到了付家,两年后生下我。付家人待她不好,加上产后失于调养便去世了。”
每次提到生母苏怀慈,苏好意都不禁黯然。
“听姥姥说我娘是极温柔的性子,从不会与人争执。她心灵手巧,我虽然不记得她的样子,却见过她给我绣的一件小衣裳,流云蝙蝠的花样,好看极了。”那件衣裳苏好意没能留住,本来苏姥姥一直保管着,后来苏好意被付家人抢走,就再也没回过姜崖县了。
“你母亲怎会如此轻易就去世?”叶寒星既痛心又十分不解:“难道你姥姥竟不能将她治愈吗?还是当时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