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至深的两个人,总是心疼对方胜过心疼自己。
此时快到仲秋,丹桂的香气透过纱窗缭绕在周身。
苏好意不禁想起了在京城的日子:“记得往年每到八月,吉星都会叫我和他一起去打桂花,亲手做了桂花油巴巴地拿来给我用。可惜我不喜欢用那些太香的东西,总是随手给了别人。”
“吉星和你仿佛孪生的一般,”司马兰台失笑:“只是你比他要稳重。”
“他虽然脾气古怪,却不失赤子之心,”苏好意道:“只是不知他若是知道了你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大闹。”
“以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怕不好干休。”司马兰台一提这个也觉得头疼。
“没办法,到时候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苏好意叹了一声:“总归是要闹一闹的。”
苏好意从来没向司马兰台要过承诺,司马兰台也从未问过苏好意是否后悔。
他们两人,一个是孤高自许不染凡俗的贵胄公子,一个是生长欢场女扮男装的市侩人精。
这两个人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在一处,却偏偏凑成了一对儿。
因此两个人相处起来也不能以常理推之。
“说来也好笑,不知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叶前辈,我却觉得莫名安心。跟你带给我的感觉很像。”不知什么时候苏好意的心思又转了回去。
其实这两日司马兰台也常常想起叶寒星,也许是因为他的遭际太过悲苦,也许是他对苏好意的诊断太过轻易:“叶前辈是个情笃之人,所以你会觉得他可靠。”
当他再低头看苏好意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两只脚轻轻搓着。
司马兰台伸手给她去脱鞋袜,一边说:“觉得困了就睡一会儿吧!”
“眼前黑漆漆的只想睡觉,”苏好意轻声应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必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