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兰台摘野果,苏好意就拿了包袱皮在一旁接果子。
司马兰台打绳结,苏好意就趴到他背上。
林间溪水潺湲,司马兰台站在边上汲水。
顺手摘了一朵小兰花,给苏好意簪在鬓边。
这些天她被折磨得不轻,一张脸越发小得可怜,下颌尖尖的,大眼睛乌溜溜,眼尾泛红,因为她如今每天都要哭几场。
想起司马兰台不告而别要哭,想起司马兰台病重要哭,想到自己辛苦跋涉要哭,想到自己差点死了也要哭。
苏好意的头发乌油油的,发间那朵浅紫色的小花带着淡淡的幽香。
“我像不像个小媳妇儿?”苏好意把一缕碎发掖到耳后,笑着问司马兰台。
“不大像,”司马兰台认真地端详一会儿道:“更像个小娃娃。”
苏好意抿着嘴,笑意从眼里冒出来,说道:“回去吧!我肚子饿了。”
“那就回去,给你烤菌子吃。”司马兰台单手提着包裹,里头是刚采的野果和菌子。
苏好意单手提着水壶,空出来的那只手和司马兰台十指紧扣,慢悠悠地往回走。
细细碎碎的满足溢满心间,苏好意忽然就想如果他们就此隐居深山也是很好的。
“累不累?”走过一段路,司马兰台问苏好意:“我背你。”
“不累,”苏好意拉起他继续往前走:“你昨天烤的那个菌子真好吃,有鸡肉味。”
“今天的也好,”司马兰台说:“还能补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