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静地依偎着,过了许久,司马兰台的头垂了下来,苏好意慢慢将他扶着躺下,给他盖了件衣裳。
也许他熬不过今夜了,苏好意也不愿他再受折磨了。
站起身,拿了匕首,在自己的每个名字旁边补上他的姓名。
有一个八郎就有一个兰台,有一个苏好意就有一个司马楚。
往事种种涌上心头,苏好意回想自己短短的一生,最快乐最留恋的都是和司马兰台的过往。
想他对自己的轻怜重惜,想他对自己的精心照顾。
想他表明心意时发红的耳朵,想他削荸荠时的一丝不苟。
那么好的光阴那么好的人,他都给了自己。
刻完了名字,苏好意把带回来的石头小心地塞住洞口,虽然有缝隙,但也只有风和小虫子能进来,不必担心把瘟疫传出去。
司马兰台不想瘟疫为害人间,她要帮他完成心愿。
“师兄,我抱着你睡吧!”做完了这些,苏好意挨着司马兰台躺下,紧紧抱着他。
司马兰台已然昏迷,无法再回应她了。
“师兄,你说千百年后会不会有人发现咱们?”苏好意小声说:“他们看了墙上的字就会知道咱们是夫妻了。”
“师兄,我们把头发系在一起吧!不是说结发夫妻么!我不大懂成婚的礼仪,我们家里也没人成亲。”
“师兄,我很少扮女装,来生我就做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做做女红,读读女戒。”
“师兄,投胎的路上你不可以丢下我,我们离得近一点儿,这样从小就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