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我说,这宋三少还真是上不了高台盘,”软玉撇嘴道:“宋老爷算得上是个正直的,他这儿子可半点儿不像他爹。”
“自从八郎帮宋老爷做成了买卖,他便只准这三少爷到咱们这里来了,”姹儿姨道:“他只管来,账都是他们管家给结的。”
“也就是八郎,”软玉笑:“换个人那宋老爷都不买账。”
这么说着那宋三少在楼下越闹得不像了,姹儿姨待要下楼去。
却见外头走进几个人来,黑衣黑帽,为首的丧着一张白脸,一脚把宋三少踢了出去。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动。
这伙人来去如风,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等他们走了,那两个打牌的婆子也早分了钱下楼去了。
软玉向姹儿姨道:“这权大人还是惦记着小耗子的吧?说起来他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对八郎一直不错。”
“他这样的活阎王,平日里对人冷惯了,一旦对谁懂了心思,必是要从那人那里得些暖意。”姹儿姨道:“他对八郎反常,自然是存了别样的心思。只是他得罪了太多人,将来只怕难得善终。”
权倾世隔三差五就会路过楚腰馆门前,但从不进去。
今天是听见里头打架才进去的。
踹了人就出来,一刻也没多留。
宋三少被他踢了,连个屁也不敢放,老老实实回家去了。
权倾世面无人色地走在街上,像戴了一张纸糊的面具,周围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自动退避三舍。
一个卖栗子的小摊支在路边,权倾世忽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