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酒想必也有些年头了,”任千秋也上前闻了闻说:“倒是便宜了咱们。”
“偷着吃鱼吃肉就算了,喝酒只怕不行吧?”吉顺胆子比较小:“万一叫夫子们知道了就糟了。”
“如此佳肴不佐美酒怎么能尽兴呢?”有胆子大的立刻反驳:“只要咱们都不走漏风声,保证没事儿。”
“正是,天知地知、咱们兄弟几个知,谁也不许往外说就是了。”
虽然桌子是拼凑起来的,上头的碗盏也不齐整,但众人依旧不亦乐乎,吃肉的吃肉,喝酒的喝酒。
苏好意不敢多喝,只饮了一杯。
她饭量小,半条鱼两个鸡翅膀就饱了。
冯友汇喝得半醉,跟一旁的宇文朗咬耳朵:“这苏八郎可真是绝色啊!他跟兰台师兄该不会真是有些人传说的那种关系吧?”
“管那么多干嘛?”宇文朗笑呵呵的说:“人家两个人的事呢,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我也不过是好奇而已,”冯友汇的舌头有点儿大了:“兰台师兄还真会玩儿。”
苏好意看着桌上吃吃喝喝的众人,心里也有点儿想法,她发现这些人不但读书的时候脑子灵光,学起坏来也特别的快。
这才第二顿就能弄到酒了,往后还不知怎么样呢。
果然如他所料,有一就有二,有三就有四。
起初,还都战战兢兢的,次数多了便习以为常。
每逢散学时,只要谁或咳嗽或递个眼神儿,其他人便心领神会。
却不妨有人早就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