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息怒!夫子息怒!弟子绝非有意冒犯。”苏好意连忙跪下:“您要打要罚都使得,谁叫弟子蠢笨无知。弟子也想学好,无奈根基太差,一时难以赶上其他师兄弟。还请夫子容我一些时候,弟子感激不尽!”
雪枭夫子本想一怒之下去找青鸾夫子等人理论,把苏好意赶出仙源山。
可如今见她跪在那里,哀哀恳求,又不禁有些心软。
做夫子的哪会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成才,何况总要有容忍之量,给浪子回头的机会。
“你从此不可再生惫赖之心,”雪枭夫子松了口:“我会留心看你表现,若还是死性不改,可休要怪我无情。”
苏好意自然要千恩万谢,雪枭返回学堂,苏好意才顾得上去擦额上的冷汗。
等到下了学,苏好意罚跪的时间还没到,众人出来,经过她时或视如不见,或冷眼一瞥,或哂之笑之。
真有花芽走过来向她说道:“那个朴字应读作破,下次不要再错了。”
“今天回去,除了练字,还要公子教教我常用的药材究竟该怎么读。”苏好意暗下决心。
果然,这天回去之后,苏好意向司马兰台请教药材名称。
“今天夫子可有罚你?”司马兰台一边把筷子递给苏好意一边问。
苏好意想想,只说:“不过训斥了几句,比昨天罚的轻多了。”
她没具体说雪枭夫子的话,因为这里边夹着司马兰台。
相信别人也不会把这些话轻易传到司马兰台的耳朵里去,而只要自己努力用心,想必夫子也会渐渐对自己改观的。
“没跪?”司马兰台又问。
“没有。”苏好意装得可像,紧接着转移话题:“雪枭夫子真的已经七十岁了吗?另外两位夫子也和他差不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