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必定十分艰难,你要比其他人更努力才成,”司马兰台帮苏好意分析形势:“只怕短时间内依然赶不上,但也不必太过焦虑,依我来看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只要别一直给公子丢脸就好,”苏好意对自己并没抱什么奢望,一年时间能追赶上去,在她看来已经是佛祖保佑了:“我的字和其他师兄弟的一比实在是丑,以后必定还要常写东西,夫子们看了我这手字多半也是要动怒的。”
“那就每天练字一个时辰。”司马兰台不疾不徐。
“一个时辰就够吗?难道不需要多花些时间在这上头?”苏好意有些着急。
“欲速则不达,”司马兰台浅笑:“有些事情并不是越多越急就越好,尤其是在练字上。勤奋并不能排第一,体悟最重要。”
“公子,那我们开始吧!”苏好意有些迫不及待:“像我这样的基础,什么时候才能把字写得好看?”
“半年吧。”司马兰台很笃定地给出答案。
“半年啊,”苏好意转着眼睛盘算:“如果真能够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
此时,已是夜晚。
夜露滴落,晚风轻拂。
书案前,司马兰台手教苏好意写字。
时不时手把手教。
明角灯的光晕将二人的影子斜拖到一起,是那样亲密无间。
只是苏好意,专心练字,目不暇视,压根儿没有看见。
“身子挺直,手腕悬起,”司马兰台不时纠正她的姿势:“握笔不要太用力。”
外间,墨童哈欠连连,最后实在撑不住,倒在竹床上合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