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花雕不分开卖,咱们两个人喝不了那么多,何况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免了吧!”玉桂虽然贪杯好色,但并不是无赖之人,觉得没有必要如此浪费。
“那就还按二叔平常的口味要一壶竹叶青好了。”苏好意也不强求。
因为这时候客人已经不多,所以点的菜很快就上齐了,苏好意殷勤地给玉桂倒满了一杯酒,自己陪了一杯。
玉桂把酒喝了,笑道:“你还真沉得住气。”
苏好意也笑:“我要真沉得住气就不请二叔您吃饭了。”
烟花之地也有烟花之地的规矩,客人们在此处绝不提彼处如何,免得厚此薄彼,引人不快。
因此苏好意要在楚腰馆里向客人们打听,是没人会说的,她只能出来。
“这些日子姹儿姨没在家,你一个人忙的团团转,都没到街上去走走吧?”玉桂笑着问苏好意,明显话里有话。
“听二叔这么说,一定是我错过什么热闹了。”苏好意一边给玉桂斟酒一边说。
“春愁河畔花枝巷,歌馆楼台少说也有几十家,”玉桂用筷子点着桌子说道:“可真说到出类拔萃的也就那么两三家,你们楚腰馆占一个。”
“二叔谬赞了。”苏好意客气了一句。
玉桂夹了一口赛螃蟹,细细品尝完了才接着说:“你年纪小,不知还记不记得,当年还有个地方,可比楚腰馆还有名。”
“二叔说的是重华楼?”苏好意可是一口菜也没吃,她本是吃了晚饭的,所以不饿。
“呦,你还真知道!”玉桂朝苏好意挑了个大拇指。
“我也是听柳姨她们提起过,”苏好意忙说:“其实不是很清楚。”
“这重华楼鼎盛的时候只怕你还不记事呢!”玉桂放下筷子感慨了一声:“想当初你二叔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倜傥潇洒,正当好年纪。实不相瞒,我的第一次就是在重华楼交代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