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木惹儿犹不解气,说道:“永王那个老狐狸!一定是他指使那几个当官的糊弄我。否则就凭刑部和大理寺的几个人绝不敢对我如此。哼!他滇南王不好惹,难道我们塞北王就好惹了吗?!回头我就叫我父王带着本族的铁骑从草原杀过来,砍了那老狐狸的头!再把马家杀个鸡犬不留!”
二管家听了,吓得跪下说道:“公主殿下,快别说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会惹祸的。”
苏好意也安抚了半天,等到木惹儿稍微气消些才离开。
幽荦没敢跟着苏好意到公主府来,怕公主盛怒之下拿他发泄。
永王府书房内。
权倾世笔直地站在那里,他身形劲瘦,整个人像一把玄铁利刃。
永王爷坐在太师椅上,正在观赏紫檀书案上的一盆素心荷瓣兰。
那花十分稀有,从来都是有市无价。
过了许久,永王才开口道:“公主府的那几个下人,你想办法都慢慢处理了吧!手段要干净一些,别让人抓住把柄。免得不好交代。”
“王爷……”平日里冷却桀骜的权倾世在永王面前也不敢造次,只能欲言又止。
“怎么?难道你还想查下去?那羞花公主平日里是个什么样子,京城尽人皆知。为这样一个女人犯得上得罪滇南王吗?”永王爷看了权倾世一眼。
他生了一双象眼,本来显得十分和蔼,但那眼神却冷冰冰的,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条狗。
“凡事都应以大局为重。难道为了捉个虱子,要把整件袍子都烧掉吗?”永王的口气轻描淡写:“当然了,羞花公主那边该安抚还是要安抚,毕竟她是塞北王的爱女。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做好就是了。”
权倾世微微垂下头,答应了个是。
这个字,是他在永王面前说得最多的字。
“玉山的生辰快到了,”永王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荷花说道:“你手下的人脚程快,让他们替我去送一趟寿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