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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记 只今 1068 字 2022-10-04

白家二爷亲自在门前等着,司马兰台的车到了门前还未停稳,白二爷就急忙走上前来。

司马兰台不苟言笑,这是尽人皆知的,白二爷不敢多说话,生恐唐突了兰台公子,只是问了安就在前头领路。

墨童把马车交给白府的家丁,背着药箱跟在自家公子身后。

初夏时节桃李树都结了青果,只有石榴花开得灼灼烈烈,一把火似的烧红了半个院子。

白大爷不过四旬多的年纪,但多年的肺病已经折磨得他病体支离,意气也都消磨尽了。

“久闻兰台公子大名,在下若不是十分走不动,必定亲自到门口去迎接的,”白大爷十分虚弱,说话只能用气声:“难得公子这么晚了还肯到寒舍来,在下感激不尽。”

“员外不必多礼,似你这般症状,到了夜里必定呼吸艰难。”司马兰台一看白大爷的样子就清楚了一半,他若不来,白大爷这一夜只怕又要倍受煎熬。

白世成的原配葛氏就在旁边,听司马兰台如此说,不禁念了句佛含泪说道:“公子果然是神医,我家老爷就是这样,越到夜深越是气闷,只能整夜坐着,昨夜子时差一点儿就……”

想起昨夜的凶险,葛氏遏制不住地手脚冰凉。

白大爷昨夜喘不过气来,憋得双眼翻白,差一点就死了。

“待我先诊一诊脉。”司马兰台语气轻缓,无形中令白家人慌急的心绪安定了几分。

落日熔金,西窗的竹影投射在金丝楠博古架上,郁香沉沉,屋内落针可闻。

司马兰台半垂着眼帘诊了会儿脉,收回手看了眼药箱,墨童急忙从里头拿出一只细布袋,里头装着一件样式极其古怪的东西,中间用一根黄瓜藤粗细的金丝连着,一头连着个马蹄盏一样的东西,盏口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膜,另一端好像个大夹子。

司马兰台把马蹄盏那头放到白员外的胸口,夹子那端则放在自己的耳朵上。马蹄盏换了几个地方,又从前胸移到后背。

葛氏和白二爷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说话,但眼中的惊疑显而易见。

他们单知道看病要望闻问切,还是头一次见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