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多年没有更换过的挂历纸上林清就能看出,学校后街裁缝店里这样的生意显然不多,估计平日里主要靠学生们裁个裤脚、锁个裙边这样的小生意支撑。
林清和吴佩珍排在队伍的最后,没过几分钟,就又有几个抱着军训服的新生站在了她们身后。
不过吴佩珍观察了一下,对林清说道:“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的呢。”
像她和林清这样自己来的并不多。
片刻后,吴佩珍又压低声音对林清说:“有很多人看你呢。”
林清笑笑:“正常。”
她在校门口摆摊前,就做好了给新生们留下印象的思想准备。
“过几天大家就忘了。”
吴佩珍说:“我敢打赌,现在大家肯定都在心里疯狂猜测你到底是不是新生。”
吴佩珍想起自己在宿舍里看到林清时的心情,忍不住笑了。
现在裁缝店里的新生们显然也体会到和她当初一样的复杂心情了。
轮到吴佩珍,裁缝店老板娘问了一句裁多少,把衣服比在吴佩珍身上,用粉笔在袖口、下摆和裤腿上嗖嗖画线。
拿起不对称的裁缝剪刀,咔嚓咔嚓沿着粉笔线剪掉。
然后动作利落地在剪过的地方折了一个边,在上面垫上一块湿布,把老式电熨斗放上去,沿着边压了一遍。
滚烫的电熨斗接触到湿布,水化作蒸汽,发出轻微的呲呲声响。
吴佩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声音听起来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