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名字,你应该也知道她的名字。”阎肇说,他这是不满于阎佩衡不提她的名字,跟他爹犟上了,不给她听电话。
“我只知道她是周雪琴家的亲戚,我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阎佩衡又开始咆哮了。
阎肇答的特别干脆:“那她就不会听你的电话,再见。”
这算迎头撞上了铜墙铁壁吧。
陈美兰看阎肇那么干脆的挂了电话,居然觉得很爽。
渣公公,活该养的两个儿子全废掉,活该自己气死自己,报应呐。
不过就在阎肇夫妻关了灯,想要睡觉的时候,电话又来了。
“老三,你母亲的骨灰你到底是放在哪儿的,今天可以告诉爸了吗?爸原来错了,爸确实对不起你娘,爸……总还有资格看看她的骨灰吧。”又是阎佩衡,这会听嗓音语气,显然特别沮丧。
苏文死后不立碑,没有下葬,人是火化的,虽说家里有梨木牌位,但骨灰一直是阎肇收着的,她当时说过,不要任何人祭拜,也不要任何人再提及自己。
所以阎肇从来不提他娘,苏文不喜欢有人提自己。
阎肇也是一贯的,对他父亲说:“您要真有心,会自己找到的。以及,我娘原来说过,她最生气的一点就是您一直卡着,不让顾霄回国,您自己看着办吧。”
从八十年代一改革开放,顾霄老爷子就跟外交部交涉,想回国投资,建设国家,阎佩衡动用关系,各方阻挠,不让人家回国。
他的胸襟呢,八尺高的汉子,心眼小的像针一样。
啪一声,阎肇把电话给挂了。
这又是一回,阎佩衡大概率已经被气到吐血了。
陈美兰的好奇和八卦已经掩不住了:“阎队……咱娘的骨灰你到底放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