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盯着他看,看了很久,就见阎肇耳朵红了,脖子红了,终于避开了目光:“你多吃一点,锅碗我来收拾。”
狗男人,他就不知道语气温柔点,说句好听点的,邀请的话吗?
说句温柔的话会死人吗?
“不行。”她赌气说。
阎肇手停了一下,没看她,只是把给孩子们弄脏的盘子和碗收拾了起来。
“等我身上干净了再说。”陈美兰忍着笑说。
她看到了,清楚的看到了,阎肇咧唇笑了一下,哟,还露牙齿了。
他的牙齿好白,可以给牙膏厂打广告的那种白。
……
西平拘留所的大门口,阎西山提着一只红蓝相间的塑料编制袋,抬头看了眼拘留所的大门。
居然才两个月不到,他就被放出来了。
他本来准备呸一口痰在拘留所的大门上,正好这时对面来了两个年青漂亮的女同志,他立刻收起刚才的粗俗,准备撩拨自己的长发。
这时候他又该生气了,好容易留起来的长发,还是大波浪,一进拘留所,给那帮王八羔子几推子给推掉了。
一路要步行到公交站,地方太偏僻,走的阎西山脚疼。
狡兔三窟,他前几天只告诉胡小眉哪儿藏了一张一万的折子,让她先给孩子补营养,但煤窑的钥匙,以及剩下的钱则藏在另外一个地方。
阎西山是穷怕过的人,不见兔子不撒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