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西山再回头,依旧看着陈美兰。
她正在指挥着人往下搬那张大床,脸上笑的,一如当初他去陈家村迎娶她,俩人手拉着手上班车时一样灿烂。
站在原地,阎西山依然在思索,这钱到底他该怎么办。
……
再说陈美兰,喊了几个工人,忙着替自己搬床,她总觉得阎肇刚才就在车上,怎么不见人。
“妈妈,这床安在哪个屋子呀?”圆圆像只花蝴蝶一样,围着床转来转去。
小狼已经忍不住,要上床去跳了。
只有小旺还在徒劳的维持秩序:“先不要乱摸,弄脏可就不好睡啦,也不能乱跳,每个人每天只能跳一次。”
阎肇进门了,手里拎着些菜,胡子拉茬,领口一圈汗渍,这是加了好几天班的样子。
床还在院子里,先让几个孩子跳一跳,过个瘾吧。
小狼是被圆圆抱上去,第一个跳席梦思的,就像踩着钉鞋,但是比钉鞋还要柔软,还要有力,他颤危危的踩上去,床旋即把他弹了起来,他另一只脚稍微用了用力,整张床都晃了起来,而他,被床抛上了天。
哇哦,他感觉自己被床抛起来了,但又重重落了下去,他有点害怕,怕自己要摔到,可是软软的床啊,它随即托着他,包裹着他,同时又把他弹了起来,这一次更高,再落下来,他就像落在柔软的羽毛上。
“姐姐,一起跳。”
“还是你先跳吧,一起跳我怕要跳坏了。”圆圆说。
“不怕,一起跳。”陈美兰话没说完,圆圆已经被阎肇高高抱起,而且是扔在上面了,圆圆一声惊呼,但随即整个人都被弹了起来。
哇的一声,她喊了一声:“爸爸,这可太好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