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歌词?”
卫灼用手无意识地揉着手里那个纸团,说:“嗯,我一直唱别人写的歌,就想着自己写一首,结果……和我以前唱过的歌不在一个层次,是我低估原创的难度啦,写成这样……”
“不会。”韩臻忽然低声说:“写得很好。”
卫灼有些意外,随即用手肘碰了一下韩臻,笑着说:“你是我朋友当然这样说啦,到底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韩臻用手托住他的手肘,没有马上放开,而是稍稍握紧了他,说:“不是因为是你的朋友,我是认真的。”
韩臻越是这样,卫灼越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有些小小的欣喜。
一来一回这么几句,久别重逢的尴尬烟消云散,一个多月前心照不宣的熟稔再度回归,卫灼挣开韩臻故作不在乎地敷衍:“你是影帝,你说得都对。”
这样说着,他却把原本打算全都扔掉的纸团捡起来,放到了桌上。正准备离开时,韩臻忽然开口:“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卫灼一愣:“什么?”
韩臻背对着窗子,光从后面包裹着他,却让他的表情陷入了阴影,他说:“让你思念的人。”
“当然——”没有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但卫灼堪堪停下。
直到昨天回忆起那几次无疾而终的恋爱,他才开始反省自己过得这样麻木,但这些话说给别人未免让人觉得自己太失败,不过是心念一转,卫灼转过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当然有了,没有参照怎么写?”
即使逆着光,卫灼也知道韩臻在打量他,那种目光很奇怪,像是看出了他拙劣的伪装。
就在他招架不住想要坦白从宽时,韩臻越过他,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加油。”
这是韩臻一直到晚上之前,对卫灼说的最后一句话。
卫灼开车载着他去杜康预定的餐厅时,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卫灼偶然看到来电显示上面是沈泊桥的名字,但是他每次都是轻描淡写地按下拒接,最后直接静音扔到了操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