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们三十岁就会有孩子,而一旦有了孩子,他们的钱将永远攒不出一颗harry ston。
明明是在想些平平淡淡的回忆,俞舟欢却渐渐红了眼眶。坐在她旁边工位的姐姐以为她也是结膜炎,好心递来玻璃酸钠滴眼液。
俞舟欢将错就错,放任眼泪流了一会儿。
她在这时庆幸自己有工作,庆幸临近月底工作还不少,她能心无旁骛地忙到下班。可是一下班,乱七八糟的心思又开始生长。
她和自己的戒指再度较上了劲,越看越不顺眼,往上往下,脱下戴上,到后来无名指都红了大半截。
幸好夜里约了姜泛泛,和姐妹一起卖惨,又突然觉得自己不惨了。
等吃完一顿麻辣烫,做好一副新指甲,她彻底忘了悲伤两个字,和姜泛泛在商场里试衣服试得眉开眼笑。
可惜不能一直放纵。
到家之后还是得更文。
这篇小说的数据惨淡,多看几眼,几乎就要唤醒她人生中所有的失败。她在叹息声里磨出一个又一个字。
时间变得飞快,她效率低得吓人。
她是不是没有写小说的天赋,正如她没有得到真爱的福分。
自我怀疑是停不下的午夜专列。
大概是对命运气馁了,俞舟欢选择在那个夜晚将一切告知杨宵。就当一个完整的句号吧,从起点到终点都是那场旷日持久的暗恋。
虽然那时没表白、没拥抱、没亲吻,但不影响她把他当作初恋。因为他,她知道爱而不得多痛苦,因为他,她知道自卑的眼泪是什么滋味。
明明不曾触碰到的真心,却像实实在在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