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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极度的自律很可能就是极度的自私。

俞舟欢完全能猜到程道声为什么会开始跑步,一则是保持形象,有利于在投资人、合作伙伴、媒体面前建立优质形象,二来——他一定是想长命百岁,好将财富攥得更紧、更久。

他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所有事情算到极致,并且执行到极致。

俞舟欢忽然觉得他很可怕。

她小声咳了咳,然后目光挪远了:“唔,我是有点饿了。你继续跑吧,我要去吃个早饭。”

“一起吧。”

当然不,俞舟欢默默翻了个白眼。

结果程道声下一句就是:“郁然正在点单,你想吃什么?”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把一个老朋友演得是栩栩如生。

俞舟欢“嚯”地冷笑一声:“程道声,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你还在怪我。”他幽幽看过来,眼底是俞舟欢无法解读的深邃。

“怎么,我们平民百姓难道连怪不能怪你们这种上流人士了吗?”

“我们是平等的。人生而平等。”

鬼话,她可不是当初那个背诵欧洲历史的高中生。

俞舟欢摇了摇头,纠正程道声:“你们资产比我们多,我们道德比你们高,哪来的平等呢?”

“你们?你是说杨宵?”

“听起来你知道我和杨宵结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