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啊。虽然学校很重要,但关键还在孩子,不一定非要去最好的。何况还有詹意,你不要把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算了吧,男人在关键时候都不靠谱。”如果说曾经的周佳卉是崇拜詹意的,如今至少减去一半,“他觉得龄龄遗传我们的智商,就近上学也能考得很好,根本不管现在的大环境。”
“也好。你们一个急,一个不急,这样才互补。”
“谁想跟他互补!我当初就该多看看,怎么就像被他下蛊了一样,非他不可。”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詹意听见了会伤心的。”
“他才不会伤心!他现在有女万事足,每天回家就是抱女儿玩,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噢,所以你是在吃醋!”俞舟欢直接戳穿她。
周佳卉嘴硬,却也只能承认:“是是是!我哪有你聪明,结了婚照样让老公围着自己转。”她戳了戳俞舟欢的外套,那是一件深灰色的男式西装。杨宵怕俞舟欢上山之后觉得冷,临时起意让她带在身边,没想到船舱温度太低,还没上山就派上了用场。
“可是——我们杨宵好像太粘人了。”
“嚯,不知足!这么多菩萨罗汉听着呢,你可得小心说话!”
有事相求,周佳卉的心格外诚恳。从普济寺、法雨寺再到南海观音,她跪了不知道多少回,香也烧到只剩小半桶。受善男信女感染和佛香佛经熏陶,俞舟欢也起了认真的心思,对着各方菩萨自报家门,而后磕头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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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人沿着石板小道又去偏殿求了签。周佳卉因为求得上签,激动不已,直接跑去找功德箱,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献了进去。
而俞舟欢拿着手上的签,心绪不明,仿佛山上的雾都飘到了她心里。
雾气太浓,连自己的心都好似变得模糊起来。
“欲去长江水茫茫,行舟把定未遭风;只为用心再作福,必见鱼水得相逢。”她在心中默念两遍,不敢妄下结论,便向解签的师傅请教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