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大家都会帮你。”
“大家?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个个都把我当作神经病。”一刹那,怨毒变渴望,郁然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光芒,她再次提到程道声,“除了他,他愿意救我,他不想让我死。”
“他是个好人,所以你更不该让他陷入困境啊。”
“不,这是最后的黑暗!熬过去,他得到的一切会比任何人多得多!”她昂头,神采奕奕,像在歌颂英雄。
俞舟欢再也看不下去,拿手腕凸起的骨头揉了揉太阳穴:“你给的不是他需要的!”
“你根本不懂他!他需要钱,需要成功,需要实现理想!”
“可他不需要你啊。”
“呵,难道他需要你吗?俞舟欢,他只是现在喜欢你,这算什么呢。人和人为了一点喜欢就要在一起吗?跟我爸上床的人难道喜欢他?反正跟我上床的人都不喜欢我。”
“你不要因为你爸和你自己的事情就以为全世界都这样!”俞舟欢讨厌她那副不阴不阳的表情,几乎吼了回去。
郁然笑笑,说:“没想到你还挺强硬的。可惜啊,你柔弱还是强硬,都不是程道声需要的。俞舟欢,很快,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没疯,我说的才是对的。”郁然的话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她白得发青的脸。
俞舟欢想忘却忘不了。
第二天,当她准备把见郁然的事情跟程道声讲一讲,程道声却先她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去找她!我说了我来解决,你为什么不信我!”他质问着,或者说得直白些,他在凶她。因为怒意,他深刻的五官都变得凌厉,粗黑眉毛折起,像寺里的罗刹。
俞舟欢不曾面对过这么陌生的程道声,一时失语,心虚地问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去找郁然!你知不知道……俞舟欢,连你都不信我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急于解释,却被喷嚏抢先。自从那天被泼了水,她就一直在感冒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