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赵言殊一直跟顾蓦保持着一定距离。
顾蓦在楼下扫视一圈:“杨阿姨,我爷爷和我奶奶呢?”
“老夫人今儿有约,老爷子约棋友下象棋去了,”杨阿姨招呼着赵言殊:“赵姑娘跟末末快坐,我去切水果。”
赵言殊先坐下,待杨阿姨走了之后顾蓦紧紧挨着赵言殊坐下。
赵言殊无言往另一边挪了五厘米。
顾蓦跟了过去。
赵言殊又挪了挪,顾蓦接着跟过去。
“你不要过来啦。”她小声说,又想起什么似的,笑里含着些坏:“末末。”
末末是顾蓦的小名,家里人平时都这么叫他,要么就直接叫他顾蓦。
杨阿姨是不可能叫他顾蓦的,在他家里做了很多年保姆了,也算看着顾蓦长大的,一直都叫他末末。
“末末是我小名,”顾蓦说着,头一偏搭在赵言殊肩膀上:“杨阿姨去切水果了,我爷爷这里又没安监控,杨阿姨削皮很细致,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他不给赵言殊再以那名字叫他的机会:“好困。”
“晚上没睡好?”
“没怎么睡。”
备课的时候想着怎么举例子可以往她身上靠得近点,备好课又担心她今天不愿意跟自己过来,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着觉。
说着说着,他左手环到她身后,垂放在在她腰侧。
赵言殊坐得挺直,像是在课堂上担心被老师发现做坏事儿的学生:“那、那你赶紧眯一会儿,不然一会儿杨阿姨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