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位同学坐下后,他再提问预习相关内容,不再随机叫学号,而是让同学们举手回答问题。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他那天布置的任务有一定难度。先随机叫学号,是为了检查同学们的预习情况,而后叫举手的同学回答问题,是想知道同学们自我预习的水平。
又通过那段“劝学”,让同学们重视预习。
这些都是顾蓦的课堂安排,缜密有序。而站在讲台上的他,讲课时像是运筹帷幄的军师,那是腹有诗书的自信。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刚刚近乎“落荒而逃”,离开自己眼前。
赵言殊盯着自己碗里的汤圆愣了很久,她想起了当年的事。
汤圆色白形圆,像雪球一样。
而汤圆和雪球的不同之处,在于汤圆是热的,雪球是冰的。
可汤圆和雪球的相同之处在于,制作它们的双手,都是有温度的。
一个雪球,这是顾蓦对她最早的主动。
那是在s大校园里。
三年前。
顾蓦到s大交流学习三个月,课余在学校的时候一直跟着欧立,而她身为欧立带的研究生自然也是一直跟着欧立的。
顾蓦人本就开朗幽默很好相处,再加上是学文学的,满腹诗书十分健谈,在相处时相比之下赵言殊就寡言少语许多。
在欧立和顾蓦交谈时,她做的最多的就是默默倾听,小口喝茶。
在顾蓦离开后,欧立总会问她“又学到多少?”她从来就没有副被欧立看破的羞窘,只是半张脸藏在茶盏后,弯着眼睛抿口茶,目光闪烁着淡淡说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