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了赵言殊之后一直没有给她改备注,就那么放着。他始终觉得“殊言别语”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因为这是他认识她这个人的方式。
当年——
“顾老师,”玻璃门拉开,稍异于印象里的赵言殊的声音道:“可以吃了。”
顾蓦看过去,她的声音更成熟了,人也是一样。
白色骨质瓷碗里冒着热气,鹅黄色蛋花悬在上,携着些白色醪糟,汤圆挤藏在碗底。
顾蓦和赵言殊面对面坐着,一人面前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醪糟汤圆,还有赵言殊做的几道小菜。
在赵言殊等汤圆凉下来时,顾蓦已经吃完了,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顾蓦先打破:“言殊。”
赵言殊应了声,手里拿着汤匙不断在碗里慢慢搅动,心里觉得这样就能让更多热气放出来,能凉得更快些。
“那天我没发错消息。”他说话尾音与往日不同。
瓷质汤匙与碗沿时有碰撞,响声清脆。
“嗯。”她手里动作不停,看着被自己搅起的蛋花和醪糟。
“是记得?”
答案显而易见,但赵言殊还是善解人意地口头回答了一下:“记得的。”
“既然记得。”
赵言殊呼吸一窒,既然记得,那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