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就这几张纸有什么好整理的。”李袁看着顾蓦桌上经过多次整理而整整齐齐的薄薄一沓纸喃喃道。
顾蓦的车停在校门外,而办公室到校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
两人下楼,赵言殊走路本就不算快,顾蓦人高腿长,较赵言殊稍快两三阶楼梯。
前几天那场大雪到现在还有些积雪,昨天晚上到现在又一直在下小雪。现在路边的雪成堆,踩上薄雪织好的毯,鞋底传出些“咯吱”声。
“顾老师。”
一道男声从楼外传来,顾蓦和赵言殊都侧头看去,是一位学生。
叫住顾蓦的学生拿着书大步过来,看到了顾蓦身后的赵言殊,朝赵言殊打招呼;“赵老师好。”
“你好。”
这人赵言殊认得,是中文系的学生,也是中文系学生里学术方面的佼佼者。
“老师,我把上次和您讨论的想法列了个大纲写了写,您帮我看看成吗?就是上次关于——”
赵言殊和这位同学打过招呼之后径直向前走,学术方面的内容她不便听。既然这位同学能和顾蓦讨论自己学术的内容,说明他是很信得过顾蓦的。
但她与这位同学并不熟,所以先走开了。
傍晚的日光照在雪地上,将雪花映得莹莹发亮。
她又想起那句“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
她想起那天她去图书馆想把书上的字迹擦掉,可是那本书却被借出去了。后来的几天,她一直关注着这本书的动向,可这本书却依旧没有回来。
可能是她贴的便笺掉了,可能是借书的人没有看到自己贴的便笺,也可能是视而不见懒得理她。